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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停云这边重新热闹起来,除了三皇子萧琛,每个人人手一只天灯,纷纷拿火折子点燃,一字排开。
大家都满面笑容的,静等灯内温度升高。
过了一会儿,八个人的灯都冉冉升起。大殿下出神的看着上升的灯,觉得好神奇。
天灯越升越高,萧珩忍不住跳将起来,更像个孩童:“好棒啊,我的愿望飞起来了,我的愿望实现了!”
没有人笑话他,因为大家都在感慨这神奇的现象。
萧停云看着自己的那盏,仿似回到了小时候,自己和两个姐姐也是放过的。可惜,她们都嫁人了,嫁的远远的,爹娘走之后,再也没回来看过自己。
嘁,他才不需要。
他想到了压在灯下的那张纸,上面写着:愿笑容常驻,平安喜乐。
很简单的祝愿,他一看就知是姚霜落写给自己的。没有写那些俗套,什么祝昭王府阖府安康,真是个太合自己口味的小女子。
看着上升的灯,萧停云闭上眼,心里默念:愿爹娘在天上安好!儿子的灯飞去找你们了,希望你们安详,不受轮回之苦。
这边的人受到了震撼,那边萧琮却弄得下不来台。
本是带着未来侧妃和小姨子来耍耍,没想到,竟然把小姨子耍进了大牢。
宇文婷被侍卫带下去了,估计少不了皮肉之苦。可是怪得谁,谁让她惹是生非。今晚先这样,消消阿琛的气。等明日自己看看能不能把她捞出来。
萧琛带着侍卫押着宇文婷走了,宇文馥哭倒在二皇子怀里,一张脸如今真的很辣眼睛。
画的妆容也花了,眼睛也哭肿了,嘴角和脸颊都是一边高一边低,一处嘴角还破了。
萧琮把她按在怀里,眼不看心不烦。嘴里却柔声安慰她:“你妹妹惹得不是别人,是皇后的长子,谁也救不了她。明日我去求求皇祖母,就说她年纪小,童言无忌,看看能不能把她保出来。”
宇文馥抽抽噎噎,她也知道这次萧琮也难办,可是谁让那是她的亲妹妹呢。
“二……二殿下,你……你一定……要……救出妹妹……妹啊。”
萧琮皱眉,声音依然柔和:“放心吧,先送你回去。”实在是厌烦,出来玩玩也能玩出事。皇后命,怎么这么能哭,不应该是有福气的嘛。
天灯台上的人,渐渐稀少,慢慢地就走的没几个了,唯有依稀可见的天灯的影子,在高处晃荡。
姚天祁带着妹妹上了将军府的马车,他说什么也不答应上昭王府的车。萧停云耸耸肩,依你。
他拉着萧珩上了自己的车,萧珩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礼盒,舔舔嘴问:“云云,那是什么,能吃嘛?”
萧停云嘴角一抽,他是狗鼻子吗。
但他坚定地摇头:“不是。”
萧珩瘪瘪嘴,自己的鼻子一定是出问题了,他明明闻到了糕点的香味。
萧停云的手指在腿上弹了几下,做出了决定,今晚把点心送去她的闺房。孔雀开屏灯和点心提盒都是为她准备的,当然要送到她手上。
回到宫里,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,萧停云带着大皇子去了椒阳宫。吩咐内侍为萧珩好好洗漱了一番,束好发冠恢复了干净俊朗的模样,才送回了玉坤殿。
谁知道太后她老人家早已经睡下,心嬷嬷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大殿下,满意的夸赞道:“还是世子稳妥,难怪太后娘娘放心交给你。”
萧停云面色不改,抱拳告辞:“好说好说,嬷嬷留步。”
萧珩早已经困了,眼皮直打架,强睁着大眼对萧停云挥手:“云云,下次再带我玩!”
心嬷嬷好笑的扶着大殿下,送回了他在太后殿里的厢房内。刚吩咐人备水为皇子沐浴,就见萧珩倒在床上已经睡着了。安详的睡颜还打着鼾,可见累的不轻。心嬷嬷为他散了发,摸着发根稍微有些潮,俯身闻了闻,竟是澡豆的清香,更是连连点头,这位世子太细心了,还为殿下洗了澡才送回来,大概就怕太后操心吧。
她摇头叹息,这么细心的世子,却有不好的口碑,也不知谁家贵女有幸嫁给他。
萧停云带着提盒回到昭王府世子院,暗卫早已等候多时。
萧声过来想要接过提盒,被萧停云挥退:“备水。”
这不才刚回来吗,又要出门,世子最近好像很忙碌啊,萧声一边退下一边想。
暗卫闪身出现,跪地汇报:“禀世子,那人进了吉安侯府。”
呵,还真是有古怪。
萧停云兴味的摸着下巴,看样子,这个人就是那晚和自己交手的人。不过他到底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,来接近吉安侯府?
论地位,侯府不是太高;论秘密,侯府光明磊落,而且老侯爷都退下来了。
萧停云越想脸色越差,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,那人色欲熏心,一定是看上了姚霜落的美貌!
若是霜落知晓了世子爷的想法,一定会福身一拜:感谢世子的好眼光,以及对本姑娘美貌的肯定。
暗卫打断了他们世子的冥想:“此人是侯府偏院的先生,适才,属下去调查了一番,是西院二爷贴布告为庶子请来的教习。身份不详,只说是逃难来的。”
萧停云冷笑,难怪只能住偏院,包藏祸心的人,哪里配住主院。
“做的不错,自行找萧声领赏。”萧停云摩挲了一下手指,好手痒啊。
上次打得他太轻,让他跑掉了,这次看他能跑到哪里去。有了目标,萧停云心情越发愉快起来。
沐浴过后,换上一身骚包的紫衣,他清清爽爽的准备去打架,哦不,是去送点心。
你问世子为啥不穿黑衣?他想要用自己无双的风姿,傲岸的帅气,来震慑那低等的贼子,显出他的癞蛤蟆之身。
亲自来到马厩,闪电知晓又要出任务了,激动地长嘶一声,被萧停云拍拍毛:低调一点。
萧停云上了马,马儿欢快的跑出去,门房什么也没看见似的,视而不见。世子的闲事,没人敢管。
闪电被萧停云随手扔在侯府外的角落,单手提着提盒,轻松地翻了进去。闪电低头踢踢踏踏,主人又去做坏事了,唉。
萧停云在侯府内先溜了一圈,没发现什么不妥,这才径直飞去挽霜阁。
暗一暗二一人一天,今日轮到的是暗二。他听到来人的衣袂声音,顿时一凛,以为是来了个绝顶高手,暗叫糟糕,自己不是对手。
可来人一照面,他就松了一口气,原来是自家世子。真是吓死他了,还以为今天一世英名就得毁在这。
世子很强,他一向知道,打不过不丢人。他露了露脸,向世子行了暗礼。萧停云摆摆手,示意他藏自己的。
挽霜阁院子里灯笼挂了一圈,照的院子亮堂堂,厢房里却只有微弱的光芒。萧停云好奇的飞下来,凑到窗边,润湿手指戳了一个小孔望进去。
就见主仆三人团团围起来,中间摆着的就是那盏孔雀开屏灯。
“小姐,这灯怎么这么稀奇啊,看这样子,就像是一种鸟。”盼兮没看过那么多书,也没出过远门,不知道这是啥。
霜落微微一笑,见倩兮也咕噜着双眼看自己,细心为她们解释:“这就是一种鸟类啊,不过不在咱们天凌,应该是在粟特那一带。它们不会飞高,只是胜在羽毛美丽。而这盏灯就是仿照它们开屏时样子制作的,所以命名为孔雀开屏灯。”
倩兮张大嘴:“这叫孔雀啊,难怪这么奇特。小姐,这是大少爷为你猜谜赢回来的吗?好美啊。”
盼兮斥责她:“注意措辞,倩兮,你还改不了。”
倩兮吐吐舌:“是世子啦。”她拍拍脑袋,老忘记。
霜落看着灯出神,是世子,只是不是咱们府的世子。
见小姐不说话,以为是默认了,倩兮在心里羡慕,有那样一位兄长,真的好幸福。
霜落挥手赶她们走:“好啦,看也看了,快去把灯点上,水烧好了么?”
二兮起身去点燃其他灯,屋里立刻亮堂了起来,三女的剪影清晰地映照于窗棂上。
“小姐,孔雀开屏灯要置于何处?”盼兮吹熄孔雀灯,小心的提起来。
霜落来到美人榻前坐下:“放在……书房吧。”她准备下次把灯画下来,而且灯身也适合做摆设,看了就心旷神怡。
二女领命而去,一个去了书房,一个去看看澡房,因着倩兮毛手毛脚,盼兮去放灯。
萧停云在窗外隐匿,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。看样子她真的很喜欢呢,放在书房每日可见,说不准还能画两笔。
霜落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,静等水烧好就去沐浴。她把今晚的事回想了一下,脑海里不期然闪现的,却是一双眼睛,萧停云的眼神,深邃而压抑。他好像是中意自己的吧?是吧?
从认识他以来,除了第一面傲慢的印象,他对自己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。就连大哥弄坏他的画,他都一笔勾销了。虽然说是让她陪土帛来客抵消两清,但认真说起来,那一日自己和胜蓝是纯游玩的,反而是他一直在陪着自己。
今晚灯会,他表现的好像更为露骨,为了给自己赢回这灯,他显露出不为人知的双面画法……还有放天灯时的温柔,若说他对自己无意,还真说不去。
霜落捂住脸,怎么办,他果然是对自己好。
大哥曾说过他不是好相与的人,可是霜落真的没觉得他不好相与。但若说她对云世子有啥想法,她也真没想过。
两世算来,没有一次接触过情感。这一生更是不可能,才十二岁,刚转过十三的弯来,怎么可能想那么多。
越想越烦闷,霜落忍不住起身,打开门走了出去,她要去院子里透透气。
院子里灯火通明,婆子们都守在圆门处。霜落望向天空,不愧是上元夜,月亮圆圆的挂在空中,她忍不住调皮的把手攥成酒杯状,看着自己的影子对着月亮轻声道: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”
她觉得一口闷气出了,就想转身回屋。眼角一瞥,咦,窗下竟然有个提盒!
霜落见那提盒眼熟,连忙提裙走过去。果然很熟,是今晚大哥的奖品,“一杯无”的诗作大奖。
她站直身子梭巡四处,没有人,走了一圈都没有任何发现。霜落咬咬唇,把手弯在嘴边,喊了一声:“谢谢你!”
支耳细听,连风声都无。
倒是圆门处婆子出来一个,手里拿着棍子,一看是大小姐,讪讪的说:“小姐还未睡啊,婆子以为是有……”歹人。
霜落冲她摆手:“这就睡了。”
她提起提盒,慢慢走回屋子。心里在狠狠骂着萧停云:真是混蛋,偷跑来自己院子就罢了,还不出现,若是我不出门,这盒子点心不就废了。
暗处的云世子嘴角一直噙着笑,他没想到能看到这么孩子气的姚霜落。
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”他喃喃重复,真有才啊。
点心送到,了了一件心事。他再次望了一眼厢房,嘴角邪魅一笑,该去抓鬼了。
暗二在一边奇怪着,世子来送礼,为什么人家小姐都叫他了,他还不出现呢?待他看过去时,萧停云已经闪身不见,他伸了伸大拇指,不愧是神出鬼没的世子啊。
萧停云循着方位找到了西院,顺着西院就找到了偏院,果然很偏。
一个飞身过去,萧停云轻巧的落在了地上。
这个时辰,姚冬暖还在秉烛夜学,在院落里甚至能听清他清脆的背诵声。
萧停云点点头,姚天祁这个庶弟是个材料,纨绔子弟是不会有这个劲头的。听他的话音是在背道德经,萧停云撇撇嘴,那样不道德的先生,还会教学生道德经?
旁边的厢房里传来咳嗽声,这声音和那天交手的人不一样,和今晚比赛画作的人又不一样,好像是位清朗的年轻男子。
萧停云皱眉,莫非这就是西院请来的教习,而且他一直在隐藏真正地声音?那么此人更是有问题了,声音都隐藏,他会是谁呢。
淳于景没想到这时还会有人来探查,所以就没有掩饰,却正被萧停云逮了个正着。
萧停云从怀里掏出蒙面巾,快速的系好。然后手里扣着一枚铜钱,微微施力,只听“吧嗒”一声敲在了淳于景的窗子上。
屋里的淳于景吓了一跳,他沐浴时睡着了,后来水温太凉把他惊醒,这才换好了干净衣裳。
绑好腿,他拿起拐杖,听这声音不像是别的动静,一听就是来挑衅的。他哼了一声,莫非是万胤派人来的,那还真是小瞧他了。
开了屋门,他大大方方的走出来,却和门外更为大方的萧停云对上脸。
好家伙,这来找事的还挺有勇气。淳于景看看姚冬暖的屋子,伸伸手示意对方出去较量。
萧停云抱胸而立,那态度就是在睥睨,哪里都无所谓,今天来就是揍你。
淳于景眼神一暗,来者不善。
他打起十二分精神,提防着来人,当先飞出了院落。看看地形,他决定飞去迎风阁外的空地,那里地方大,而且自己也有地方藏匿。
萧停云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,直到他停下来,面对着自己。
淳于景抱拳:“阁下是谁,为什么跟住某家?”声音又变回了那晚交手的黑衣人。
萧停云怒从心生,这人还真是变声了。他没说话,上前就打。
淳于景大怒,拿拐杖一架:“某家自认没有交恶,阁下如此不分青红皂白,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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