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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的焰,是最为受宠的皇子,如果换作别人,早就被乱箭射死了,但是,因为他是皇上最爱的儿子,而且也是最优秀的,所以,最后,在他不顾性命的拼死坚持下,冤案得到了重审的机会,李氏满门也得以活了下来,没有遭到灭族的大祸。
虽然事后,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,他们还像以前一样,是最要好的朋友,然而,这份恩情,他一辈子都牢记在心。
只要够强大,命术,那是可以改变的,当然,不管是多么强大的人,擅自改变命术,便会遭遇天谴,然而,不管是多么可怕的天谴,他都不怕,只要能够帮到焰。
“倾霜,你只要从内心支持我就可以了,或者偶尔替我卜个卦,其他的事情,你千万不要做。”闻言,宇文焰一愣,急忙叮咛道,“我知道,对于你们术士来说,是有能力改变一个人的命术的,但是那个代价太大了,我相信拳头大就是硬道理,我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去把凤儿夺回来的,你千万不要做傻事。”
“放心,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傻事呢?”李倾霜轻笑道,“你知道我并不喜欢轩辕青凤,因为她对你的影响实在太大了,她的存在,只会伤害到你,所以,我怎么可能为了她那样的人做傻事呢,最多也就是能帮的地方帮你一下。谁让你喜欢呢,我反对也没有用,只好认命支持了。”
“倾霜,谢谢你。”宇文焰扬眸道,“谢谢你的支持,这些年,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,为我做了很多事情,我们的感情,比兄弟还要亲,所以,你一定要答应我,好好活着,不管我遇到什么样的困难,你也千万不要去改变命术。”
“嗯。”李倾霜的眼眶有些泛红,胡乱地点了点头,便起身告退了。
在宇文焰班师回朝后,拓拔凛等人也班师回朝了,留下呼延烨在边疆主持大局,防止宇文焰的大军再次犯境。
天矶国,御花园
拓拔凛一身紫衣,神情抑郁地喝着酒,身边坐着拓拔泓和拓拔滟,皆是一脸凝重地望着他。
照理说,宇文焰班师回朝,这三兄弟应该高兴才对,可是很明显,他们都很郁闷,原因是,颜子汐不见了。
因为战争的原因,所以拓拔凛一直忍着,没有将颜子汐失踪的经过告诉他们。当然,当时岸边那么多将士在,就算他不说,别人也会说,只不过,因为距离比较远,所以很多事情看得并不是很清楚,大伙东猜西想的,也不知道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了。
事情的真相,就只有拓拔凛最为清楚了,只是,不管拓拔滟和拓拔泓怎么问他,他都一直不肯说,每次问起这个事情,他就心烦意乱,还一个劲地喝闷酒,可他他们兄弟给急坏了。
“大皇兄,你倒是说句话呀?”宇文泓最是沉不住气,拿起酒杯,仰脖一饮而尽,“颜子汐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?当时你离她最近,你看清楚她是怎么消失的吗?怎么不抓住她呢?她可是天矶国的六王妃,怎么..”
“是啊大皇兄,颜子汐究竟是怎么消失的?听说当时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顶软轿,然后又突然消失了,是不是那顶软轿里面有什么妖物?颜子汐是被那妖物给抓了?”拓拔滟的心中又是担心,又是好奇,忍不住也跟着追问了起来。
“看来,今天不说出真相你们是要一直烦下去了。”一直紧闭金口的拓拔凛终于开口了,“原来大家都看到那顶软轿了,只是,看情况,软轿里面是什么,大家都没有看清楚,我告诉你们,那是比怪物还要可怕的存在。”
“比怪物还要可怕?那颜子汐岂不是会没命?”拓拔滟一惊,“那怎么办?派出去那么多人去寻找,这颜子汐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般,会不会真死了呀..”
“应该不会死,只不过,四皇弟,对于你来说,这颜子汐跟死了也没有什么两样了。”拓拔凛苦笑道。
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大皇兄,麻烦你说清楚一点,别让我猜,我现在大脑一团浆糊,乱得很。”拓拔滟急忙追问。
“那顶软轿里面,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。”拓拔凛长睫微垂,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,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那应该是颜子汐心心念念的爱人。”
“什么?颜子汐心心念念的爱人?怎么可能?”拓拔泓失声惊叫,“颜子汐最爱的人,是我才对,怎么还会有其他男人?而且还长得跟你一模一样,那更是不可能的了。”
“六皇弟,不管你相不相信,这便是我看到的真相。”拓拔凛也不解释,只是闷闷地喝着酒。
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,那颜子汐当初为何死皮赖脸要嫁给我?这说不通嘛。”拓拔泓出言反驳。
“我怎么知道,你应该去问颜子汐。”拓拔凛的心中一阵烦躁,再次举起一杯酒,仰脖一饮而尽。
当初,被颜子汐当作替身对待,每当看到颜子汐神情飘忽地望着他的时候,他的心中便说不出的郁闷,心烦。他堂堂天矶国的大皇子,居然被人当作了替身,这口气他无论如何咽不下去。
如今,他再也不用被人当作替身看待了,可是心中却总是莫名其妙地涌起一阵阵失落。
原来,当替身,竟也是一种幸福,尽管,那种幸福里面饱含着心酸。
当有朝一日,发现自己居然再也没有了当替身的机会后,他的心,居然像是被掏空了一般。
颜子汐,今生今世,我们再也没有相遇的机会了吧?当你躺在正主儿怀中的时候,是否会透过那个正主儿,想起当初被当作替身的我。
假作真时真亦假,颜子汐,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。
“六皇弟,你激动什么?你们本就是假夫妻,演演戏也就算了,没必要较真。”拓拔滟心痛地闭上了眼,任由晶莹的泪滴滑下脸颊,他不怪别人,只怨自己,当初太认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