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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9章陆漫漫被丢上去,随着他的动作抖了一下
陆漫漫本来还提心吊胆的,怕他在手机里直接拒绝,或者直接发作,让她下不了台。她压根就没想到纪深爵回她这么一句话。
“你来不来?”她看了看林惠,压低了声音。
“开会,先挂了。”纪深爵说完,直接挂了电|话。
陆漫漫又噎个半死佐!
纪深爵脾气怪,真怪!来不来给句话行吗?算了,就不煮他那份饭,纪深爵肯定不会来。
陆漫漫做饭手艺好,不是在大伯家练出来的,而是为了韩凌特地学出来的。她全心全意,准备做一个好妻子,白白喂了韩凌那只大尾巴狼。
纪深爵真没来,陆漫漫也没打电|话。纪深爵有脾气,她也有脾气,干吗要低他一等呢?她和妈妈相认,又不是犯|罪。
傅烨呆到晚上九点才走渤。
陆漫漫帮林惠洗头,帮她擦药。她头顶上也肿了好几块血包,腿上和背上的淤青最多,惨不忍睹。
陆漫漫故意说笑话,不让自己被怒气左右。
这是隔了十二年,母女两个人第一次这样亲密地在一起说话,林惠在浴缸里,她坐在浴缸外,也顶着满头的泡沫。两个人又开始说她小时候的事,但都特地避开了有爸爸的片断。
“乖乖,妈妈也给你洗。”林惠转过头,看到了她满眼的水光,鼻子一酸,哑声说道。
“你手都抬不起来,怎么洗啊。等你好了再说吧。”陆漫漫给她冲干净头发,拿过毛巾给她擦头发上的水,轻声说道:“大伯的女儿也在罗素公司呢,你见到她没有?”
“不知道呀,我很少和底下的员工接触。她怎么会来这里呢?要不要我给她调份好职位?”林惠低着头,由着陆漫漫帮她。
陆漫漫小声说:“不要了,不管她们。”
“她欺负你?”林惠马上就明白了。
“好歹养我这么多年,就这样结了吧。她做好做坏,全凭她自己,你不要管。”陆漫漫笑了笑。
“也好。”林惠轻轻点头。
叮咚……
门铃突然响了。
“傅烨又来了吗?你小心点,如果是傅晋宝的人,不要开门。”林惠紧张地说道。
“知道。”陆漫漫披好大浴袍,快步跑到门口。从猫眼看出去,纪深爵正垂眸站着,许琥珀贴在他的耳边低语,刘哲和司机在二人身后,抱着大大小小十几个盒子。
她赶紧系好衣袍带子,打开了门。
“怎么这么晚……”她有些犹豫,别是把她往他胳膊下一夹,扛着就走吧?
“拜访一下林女士。”纪深爵唇角扬了扬,脸上一丝怒气也见不着了,平静到像没下午把她丢路边那回事一样。
“进来吧。”陆漫漫高兴坏了,赶紧让他进来。
“你在这里坐会儿,我去给妈妈把药擦好。”陆漫漫拉着他坐到沙发上,一溜小跑往浴室里冲。
许琥珀和刘哲把手里的盒子放好,两个房间的门都推开看了一眼,走到他面前,把房间里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。
“妈,你别介意,他看不到。”陆漫漫小声说道。
林惠笑了笑,目不转睛地看着纪深爵。
“我还没吃饭。”纪深爵往后一靠,平静地说道。
“我去做。”林惠摁住陆漫漫,抬步往厨房走。
“纪先生,你来这里耍威风啊,都九点多了,你还没吃饭。”陆漫漫不乐意了,看他是什么态度。
“我带了。”纪深爵扬了扬眉,往前一指。
刘哲和许琥珀把带来的盒子打开,里面都是热汽腾腾的饭菜和糕点。
陆漫漫还以为是他给林惠带了礼物!
“那……”林惠走回来,看了看那些饭菜,小声说:“漫漫你陪纪总吃吧。”
“我们先走。”刘哲和许琥珀向林惠问了好,快步出去。
陆漫漫送二人到了门口,许琥珀扭头看了她一眼,笑了笑,“陆小姐,纪总明早八点上班,我会来接他。”
“好。”陆漫漫被她的眼神盯得很不舒服,飞快地关上了门。
许琥珀盯着门冷冷地看了好几秒,这才转过身,快步走向电梯。
陆漫漫从猫眼看着她和刘哲上了电梯之后,转身看向纪深爵,小声问:“你先吃吧,我陪着你。”
他吃东西其实很随便,不求多精细,
“麻烦傅太太帮我倒一杯水。”纪深爵转头,把自己的水杯递给林惠。
“我来吧。”陆漫漫过去接水杯。
“你坐下。”纪深爵握住她的手腕,轻轻一拽。
陆漫漫跌坐到他的身边,小声问:“干吗呢,我妈受伤了,我去倒不是一样吗?”
“我去吧,纪总是有话和你说。”林惠接过了水杯,快步往厨房走。
纪深爵的拇指在她的掌心里摁了两下,贴到她的耳边问道:“
就这么搬出来了?”
“嗯,我想和妈妈一起住。你下午正生气,我也不知道你气什么,就没和你说。”陆漫漫耳朵痒,偏了偏脑袋。她有点怕纪深爵,尤其是他生气的时候,总感觉他会化身豹子把她撕成碎片。
“纪先生。”林惠很快就回来了,把水给陆漫漫,轻声说:“水给漫漫了,她帮你打开。”
纪深爵唇角一勾,温和地说:“傅太太先休息吧,我和漫漫谈点事。”
林惠拧了拧眉,轻声说:“漫漫……你可以吗?”
“妈,没事,你先去睡吧。”陆漫漫点点头,起身扶了她一把。
林惠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房间,在门口站了几秒,关上了门。
陆漫漫坐拧开水杯,放到纪深爵的手里,小声说:“昨晚的事真的是你做的?”
“漫漫,我要认真想整一个人,那个人不可能还能站在你身边。”纪深爵接过水杯,放旁边一放,沉声道:“还有,你能不能学会一件事,有什么事情先和我谈谈再做决定?”
“啊?”陆漫漫怔了一下。
这么多年来她都是靠自己做决定,不管是上学,还是工作,还是感情,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别人商量一下。因为没有人可以商量啊!所以她遇到事情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权衡利弊,迅速做出决断,而不是去向别人求助。
而且在林惠和纪深爵之间,她的感情天平现在很自然地偏向了林惠,当然是第一时间奔向了林惠,下意识地想保护自己受了这么多磨难的母亲。
“以后……都和你商量。”她抱住他的胳膊,小声说:“我现在感觉特别满足,你喜欢我,我妈妈也回我身边了。我这些年就想有这么一天,能有自己的家。纪深爵你千万别说我了,我现正高兴。”
纪深爵转头看她,眸子里的光渐渐变得柔和了许多。
“你今晚要住这里吧?”陆漫漫把手指缠进他的指间,轻声说道:“你睡我的小床,我和我妈妈睡。”
纪深爵唇角颤了一下,正要说话,林惠开门出来了,直接走到他们面前,小声问:“纪总,你和乖乖是不是认真的?”
“乖乖?”纪深爵抬眸看她,眉头微拧。
“你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,和她交往也不久,现在你们就住一起了。若不能真的结婚,让乖乖以后怎么做人?”林惠的语气越来越急。
“结婚啊,看乖乖的本事了。”纪深爵笑了笑,手指在陆漫漫的腿上敲了几下。
陆漫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,懊恼地看着他,昨天就不是这样说的!
“可是……”林惠这下更急了。
“妈,你去睡,我和他谈。”陆漫漫皱着眉,请林惠进房去。
林惠无奈地看了二人一会儿,抱着双臂回房了。
纪深爵站了起来,低声说:“走吧,去你房间。”
陆漫漫成心送他先去睡,她好和林惠聊天。把他往她的粉色小床上一摁,她转身就走。
“你好好睡吧,许小姐说明早上来接你。”
纪深爵忍了这么久的火气腾地上来了,直接把她往床上一推,过去一手锁上了门。
“给我坐好。”他转过身,指着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的陆漫漫说道。
陆漫漫皱着眉,盯着他看了几秒,真想大吵几声,但又怕林惠听到了难过,只能忍气吞声地说:“你到底生什么气?”
纪深爵揉了揉眉心,慢步走了过来,往床上一坐。柔软的床垫陷下去,缩在一角的陆漫漫随着他的动作抖了一下。
房间里静了会儿,纪深爵转头看向她。
她今天落了不少泪,小脸浮肿,眼睛也像小桃子。再好看的人,脸肿成这样也好看不到哪里去。但是好看的人,哭成这样,真会让男人心疼的,尤其是喜欢她的男人。
纪深爵轻轻吸气,把手伸给了她,手指勾了勾。
“过来。”
“谁理你。”陆漫漫掀开被子,披着湿头发钻了进去。
水珠很快就泅湿了绣着小公主的粉色枕头,肆意地往枕芯里头钻渤。
她童年失去的这一切,在她生活里苏醒了,完整地映出她那时候的梦。就算晚了十多年,但她仍感觉到特别地满足。
如果这个男人不和她吵架,她就更幸福了。
纪深爵看着她缩成一团的身影,不知道怎么说。林惠是她的母亲……若她早几天告诉他,这事就没这么难办了。
“你告诉她了吗,我们结婚的事。”他覆下去,双手撑在她的身边,贴着她的耳朵问。
“不能说吗?”陆漫漫赌气问道。
“说了?”纪深爵追问。
“说了,说了!怎么着,明天我还要公告世界呢!对了,你那个协议上又没说我不能分你的财产,你完蛋了,我要找律师去,OT有一半是我的。”陆漫漫更生气了,又不是她想结的,哄着她签字,还哄她说一个月就能公开,现在这是什么意思?
纪深爵盯着她看了会儿,手指轻轻地扳过她巴掌大的小脸,小声说:“人都是你的,全给你都行,我就要求你做到一点,有什么事先知会我一声。这都做不到?”
“那你做事也没有知会我啊。”陆漫漫继续和他犟,犟得头发丝儿都快竖起来了,跟只刺猬似的,对他横眉冷对。
纪深爵又沉默了。
陆漫漫正感觉到胜利的时候,纪深爵发作了!
“顶嘴是吧?好好说,就听不进去是不是?”他扯开了被子,把她拽出来。
“干吗,你敢打我……”陆漫漫屁|股上挨了两下,惊慌失措地大叫。
“乖乖声音再大点,你妈就听到了,”他眉头紧锁,把她的手转向床沿边,让她的湿头发垂下去。
“干什么!”陆漫漫手脚乱抓乱蹬,跟个被放倒的乌龟似的。
“陆漫漫,你哪天能真的犟过我了,你就再和我犟。现在就给我躺好了,听我说话。”纪深爵两把就摁紧了她,黑着脸说道。
“嗯……我偏不躺好……”陆漫漫这一刻就像个孩子一样,拖长了尾音,肆意闹脾气,有一种“我有我妈撑腰,你拿我怎么办”的意思!
纪深爵眉头越拧越紧,摁了她一会儿,沉声道:“真不躺好,我会把钉住,让你动不了。”
“你钉啊,我是耶稣……你也当不了十字架。”陆漫漫哧呼地喘气。
“试试!”纪深爵扯开了她的浴袍,把她细白的月退往臂弯上一挂,人往前一俯,直接钉上去了。
“啊……怎么是这样的钉……”陆漫漫傻眼了!蔫头蔫地看着他,动都不敢动弹一下。
“就是这样的钉。”纪深爵钉紧了,手指敲她的嘴唇。
陆漫漫敢说那些厚脸皮的话?不敢!所以只能紧闭嘴唇,呼吸发紧,不知所措地看着他。
纪深爵从小在街头打转,三教九流的人全接触过。所经历的,所看过的人和事,比陆漫漫不知多了多少。他深知如何占主导地位,如何让别人跟着他的指挥跑。
而陆漫漫是女孩子,所认准的事就是认认真真念书,老老实实做事,努力奋斗认真生活。
她和纪深爵从来都活在两个世界里,她所要所求就是一个安稳的家,能让她累了可以依靠的小窝,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亲情和爱情。
现在黑暗里的猎豹吸引了纯净水里的小鱼儿,这条鱼儿也把猎豹给诱过来了。这简直是一场不同种族之间的爱情,注定了激烈。
对瞪了几秒,陆漫漫结结巴巴地说:“不要这样钉,快走开……”
“挺顺畅的,这不是一钉就钉去了吗?”纪深爵手指勾过她的脸颊,沾了满指尖的水珠。他把指尖放到唇间尝了尝,尝到了未清洗透彻的洗发水的味道。
“洗头也不会。”他拧拧眉,把指尖往她的心口上戳了戳,“和我犟倒是一肚子劲。让你听好那你就乖等坐着听好,哪这么多不愿意。”
“你说你快说……”陆漫漫赶紧抱手臂,打开他在心口上乱点的手指。
“现在不说了。”纪深爵钉进这么好的地方,正觉得这小女子就是上天为他定制的一样好,才不想和她说那些让他恼火的事,打断这美好的一刻。
他停着不动,故意逗她。
僵了两三分钟,陆漫漫先忍不住了,简直恼羞成怒!
“纪深爵你真讨厌!”
“以后还犟不犟,还敢不敢擅作主张?”纪深爵掐她的月退弯,慢吞吞地问她。
陆漫漫真想晕死过去算了。
“乖乖!”林惠在外面敲门,想必是听到了两人争吵的动静,不放心,过来看他们了。
紧接着,钥匙开门的声音也响起来了。
“啊……妈,你不要进来,不要进来……”陆漫漫快吓死了,连声说道。
钥匙拧动的声音停下来了。
陆漫漫一把拽过被子死死抱住,惊恐地盯着门。等门外的动静完全消失了,她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
“我的月退。”她转过头,小声央求道:“放开。”
“现在知道要你的月退了,撒月退就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要?陆乖乖,再不听话,就把你的月退变成我的。”纪深爵终于7;150838099433546松开了手,双臂撑了过来。
“你是蜘蛛精啊,还长八条月退吗?”陆漫漫还是不敢动,这样紧密相连的时刻,她感觉透一口气都要了她的老命了。
纪深爵眉梢扬了扬,沉声道:“我倒不是蜘蛛精,是专门来收了你这小妖精的人。”
“我哪里像妖精了?快把我的月退拿去,拿去,就长在你身上,我看你敢伸着四条月退出去!”陆漫漫又生气了,她骨子里正统得很,最怕纪深爵轻看她,叫她妖精,她可不愿意!
她吼完了,后悔了!细月退儿又回他臂弯里去了,他跪坐起来,把她往身上一拖,钉得她晕头转向的,再也跟他吼不出半个字。
她觉得老天爷真不公平,男人本来就占尽了好处,身强力壮,牛高马大,偏偏还要给他们天生的武器。女人就惨了,弱小,柔软,偏还要承担起生儿育女的重任。
老天爷的脑袋是被石头砸了吗,怎么会这样安排?
胡思乱想了好久,脑子里渐渐空白,再后来阵阵的烟火乱窜……
她累了就老实了,闷闷地躺在他的身边,小声问:“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?就因为我搬出来?还是因为我没告诉你林惠的事?”
“都有。”他坐起来,手在她的湿头发上揉了两下。
“之前没说,是因为她没想认我,我找过她两回……这种事自己说着都觉得丢脸,亲妈都不要自己,还告诉别人干什么。她不认我,我也就当没有她了,开始就是这么想的。但是听说她被打成这样,我实在忍不住想看看她……你和你妈妈感情真好,你可以叫她大宝贝,但我十多年没见过她了。她是阔太太,我是小草民,作梦都没有想到能这样见面。”
陆漫漫停了一会儿,抬头看他。
“纪深爵,只要你说不是你安排的昨天的事,那我就相信。但我想和我妈妈一起生活,你反正说了,要一个月才可以公开,你就让我和她一起住好了。”
“除了这一件。”纪深爵打断她,淡定地说道:“每晚八点半,必须回去。一个月之期这件事,不许告诉她。其她的,依你。”
这就是在下命令,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陆漫漫爬起来,眉头紧皱,瞪了他好一会儿,轻声说:“不行,我就要和我妈住,别的事我依你。你不让我说结婚的事,那我就一个字也不会说。你就算不和我结婚,我也不找你,随便你!”
这么硬的口气,纪深爵还真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!
两个人僵持了会儿,纪深爵点了点头,低声说:“既然大家都不让步,这样吧,我们掷硬币。”
“掷就掷,但你别想用两面正的骗我!我去找硬币!”陆漫漫马上就说。
“好。”纪深爵抱起双臂,好整以暇地点头。
陆漫漫又后悔了,万一他是掷硬币高手呢?不对,他是瞎子,就算是掷到正面,她马上翻过来,那不就行了?这件事,真的是她稳扌喿胜券啊!
她乐呵呵地翻了一枚硬币过来,假腥腥地说:“纪深爵,我让你抛硬币,免得你说我占|你便宜。”
纪深爵还是那姿势,抱着双臂,腰上盖着薄被,挡住他长长的月退。直到陆漫漫把硬币交到他手里了,他才慢吞吞地说道:“你不会欺负我看不见,硬币一落下,你马上就翻过来吧?”
“我怎么会那样做!谁那样做了就是小狗!”陆漫漫拍着月匈膛,大声发誓。小狗很可爱嘛,又不是丁家兄妹养的那只大妞,凶巴巴,还垂着口水的!她为了和林惠住,就算当小狗儿,她也愿意。
“正是雲凰,反是这里。”纪深爵唇角微微一扬,二指捏着硬币,轻轻一弹……
硬币发出当地一声向,高高地弹起,打在上面的粉色帐顶上,再直直地落下,跌在了柔软的被子里。
陆漫漫真的跟个小狗儿一样扑了过去,想赶在他前面看到硬币的正反。
啪……
房间的灯灭了。
陆漫漫的手指刚摁到硬币上,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硬币上的字。她来不及想是停电还是怎么回事,赶紧用手指去感受硬币上的纹路,看是正还是反。
“漫漫,你是在翻过来吗?”纪深爵开口了,手指
探过来,落到了她的头发上,轻轻地抚动,“漫漫,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住?你明明知道我看不到,你让我一个人怎么住?”
纪深爵和她一起这么些天,头一回用这么低柔的语气说话,尤其是他说看不到的时候,陆漫漫一下就想到了他在半夜站在阳台上,仰头看向不可能看到的星光的那一幕。她慢慢抬头看他,纠结了半晌,收回了手指。
算了,听天由命吧,就看看老天怎么安排。
若灯亮起的时候,硬币是正面,那就是老天爷的安排!
她退回去,小声说:“可能是跳闸了,我去看看。你等一下下。”
“好。”他也退回去,抱着双臂说:“你去看看,我不会动硬币的。我一向说一不二。”
陆漫漫点点头,跳下床去看灯是怎么回事。
客厅的灯和卫生间的灯都没问题,她重新摁了房间灯的开关,灯一下亮了。柔和的灯光笼在他的身上,他神情平静,手臂老实地抱在月匈前,腿也仍然交叠着,藏在被子里面。
陆漫漫微微吸气,快步跑到了床边,伸手抓起了硬币。
“漫漫,不能骗我的。”纪深爵眉头拧了拧,严肃地看着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