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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!”我笑呵呵点了点头,然后也跟着开了一瓶。
估计刚才一口闷把安虎给整懵了,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只是微微脸红,但真正的后劲只有自己能感受到,否则的话他绝对不可能看不出来我是装的。
估计这会儿我在他眼里已经出现重影了。
一开始我还惊讶了一下,想不到原来是个纸老虎。
就他这状态,第二瓶怕是就要倒。
果不其然,第二瓶一下肚,半瓶还没喝完安虎就受不了了,噗的一下喷了出啦, 好悬我躲的快一点没让他喷着。
我撇了撇嘴,看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狂吐的安虎,嗤笑了一声。
这会儿因为酒精的刺激,我的脑子也开始有些放空,刚才我是借着后劲没上来,所以才能得瑟一会儿,现在后劲上来了我也有点受不了。
不过好在不是很难过,稍微忍耐一下就过去了。
我可是一口气干了九瓶威士忌啊!
看了看还有最后一瓶,我顺手拿了起来,然后看向安虎:“虎哥,你怎么样,还能不能喝了?”
安虎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有些朦胧,语气含糊不清的说道:“你,你他么刚才是装醉的?”
“没有,我是真醉了。”我一脸轻松的笑了起来,然后又打开最后一瓶,当着安虎的面一口气全干了。
安虎看的是目瞪口呆,我心里越发觉得好笑。
喝完最后一瓶酒,我心里郁积的不快也消散了许多。
脑海里关于王胜的身影还是挥之不去,不知道这个臭小子现在怎么样了,没有我帮衬着他做事,他会不会很烦?
想了想王胜,我都想给自己两个耳光。
人家明摆着已经不需要我了,我却还这么自作多情的去关心人家。
想到这里我又开始难受了起来,又让服务员抱了一箱啤酒来。
连喝了十瓶威士忌的我现在喝啤酒就感觉像是在喝白开水一样,咕咚咕咚一会儿一瓶一会儿一瓶,很快一箱啤酒又被我扫空了。
把空瓶子一脚踹翻,发出当啷啷的声响,顿时把安虎和他的几个小弟都给吓醒了。
但是醒了也站不起来,我懒得搭理他们,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钱,然后冲着安虎招了招手:“虎哥,谢谢你的五万块钱!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
安虎刚才看我一口一瓶啤酒,都看傻眼了。
他醉醺醺的,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最后一句倒是回我了,说让我等着,他下次还会找我喝酒。
都醉成这狗样了,竟然还想着要找场子呢?
我不屑的笑了笑,然后直接把现金揣进兜里离开了包间。
出了包间以后,我突然在包间外面看到了刚才的妹子。
“是你,你怎么还没走,我不是让你离开吗?”我皱了皱眉头。
“张哥,我,我是在这里兼职的,不能走,还没下班……”妹子看到我出来,顿时一脸的感激。
“哦,这样啊!我差点给忘了。”我点了点头,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包间:“下次见到这傻缺绕着走,他可不是好惹的,我能帮得了你一次,不见的次次都能帮你。”
“谢谢张哥,我知道了!”妹子感激的笑了笑。
其实我知道这妹子既然在这里兼职,那免不了要陪客人,如果下次还遇到安虎那可就没办法了。
我的潜台词就是让她换个KTV做兼职,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。
其实像她这种情况是最让我头疼的,遇到什么事我还得去保护一下,不然我的钱可就打水漂了。
当着妹子的面,我还是死撑着没有让自己表现出醉酒的模样来,妹子也是一脸惊讶,她在外面也听到我喝了很多酒,再看看包间里的人全倒了,而我还跟没事人一样,她的小嘴都快变成O型了。
我径直走出了KTV,来到外面的马路边上,嘭的一下就栽倒,幸亏身边有个电线杆子让我可以扶一下。
尼玛的,这会儿酒劲算是真正的上来了,我腿都开始发软。
自己指定是回不去了,我只能在马路边上坐了下来,等着出租车。
可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一辆,我只能郁闷的抽出一根烟来点上,慢慢的吞云吐雾了起来。
不知不觉,王胜和陈晓生的身影又开始在我脑海里浮现,怎么说也是同舟共济了四年的好兄弟,现在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,不由得让人长吁短叹。
越想我越觉得怀念和王胜他们在一起的时光,那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,越怀念心里就越难过,一难过我就忍不住用力猛抽了一口烟,顿时呛的自己剧烈咳嗽了起来。
咳了一会儿我还是想抽烟,把剩下的烟抽完了之后,我才给何悦欣打了个电话。
打电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哆嗦,虽然浑身发软,而且脑袋也感觉很涨,但我的意识却非常清晰。
就是觉得身体很难过,喝多了之后的那种难过,头脑越清晰,这种难过也就越发的强烈。
我难受的都想在地上打滚了。
没有跟何悦欣多说,只是报了一下位置,然后说让她过来接我,我就赶紧挂断了电话,我怕再多说两句我连电话都拿不住了。
酒这东西就是这样,喝的时候感觉不出什么,一旦喝完了,那才是难过的时候。
我再怎么能喝,可照这样猛干下去,后劲上来了也照样得跪。
本来喝完了威士忌后我还没多大的事,好歹可以自己回家,可是后面我竟然又自己吹了一整箱的啤酒,这就有点作死了。
威士忌和啤酒的融合把酒精的作用发挥的更大,这样一来不亚于我自己一个人干了十瓶二锅头,我当然会很难过。
在冰凉的地面上坐了一会儿,我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冻麻了。
虽然水港的冬天差不多跟内地的夏天似的,但到了晚上也是非常的冷,早晚温差非常大。
好歹现在也是冬天,冬天也是要面子的,如果不象征性的冷一下,那干脆水港别分四季,只分春夏两季得了。
又过了一会儿,我实在是撑不住了,坐着都开始摇摇晃晃,最终扑通一下倒在了冰凉的道路上。
就在这个时候,我只听到了一声急切的呼唤:“张哥,张哥,你没事吧?”
这声音是何悦欣的……
听到何悦欣的呼唤声,我心里一阵安心,紧绷的身体也得到了极大的放松,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往下重重的一坠,眼前一黑,然后就没意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