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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一山到得京城后,正好迎来一场大风雪,运气不错,航班在大风雪来临前正常降落。他拉着行李箱,在航站大楼前,看着京城这场风雪,轻叹一声,“这次看来有点小麻烦了。”
自从稀里糊涂开始修行后,他越发的相信机缘和直觉了。修行人很多时候让人觉着羡慕是因为可以无拘无束,可以长生不老。可他现在觉着,修行真不是相像中的那般自由,你对规则了解越多,就越被规则所牵绊;你能力越强,需要担的责任就越多。就如普通人,羡慕着位高者的权力,却不知权力同时又给位高者带来了各种不自由。
他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,能力大了,知晓的东西多了,需要顾及和牵绊的东西也就越多了,或许这正是修真者要斩断俗念的原因吧。
下了飞机,他给李岚去了电话,知道李岚现在还住在学校里,他打了出租车去京城医大。
一路上,他看着京城这座古老而神奇地城市,它经历无数次战火,可每次战火后,它都能很快的从废墟中重新站立起来。这次他重新来到这座城市,在车上一路看着窗外街景,感叹着这座城市的伟大和坚强。
不觉间,他居然开始融入这个城市,渐渐感受到了这座古老城市的脉搏,稳重而蓬勃,每一次的震动,都如一把重锤,锤炼着他的神识,一次次的敲打着他的神识,让他的神识开始凝炼,压实神识,变得厚重,一次比一次重,他感觉自己似乎要与这座城市的脉搏一起跳动。
“吱……”一阵刺耳地刹车声,打断了赵一山与京城这次突然间共振。
“前面应该出车祸了。”司机师傅说。
“师傅,我到前面看看。”赵一山说完,推开车门下了车。
下得车来,看前面不远处,有三辆车相撞在一起,车祸现场比较惨烈。一辆断成两截,一辆迪奥车仰天倒在路中间,另一辆头扁了,把那辆迪奥车的车门也撞陷进去了。
或许是刚下雪路面太滑的原因,对面车道上的一辆车,突然冲过隔离带,撞到这边正高速行驶的车。也正算是运气差,谁会想到在对面行驶的车会冲过隔离带呢。
赵一山走近现场,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,现场已经有不少人,有在打电话叫救护车的,有打电话报警的。这时他看到几个人正在把车内的受伤人员给救出来。
“大家过来帮忙,这车里有两人被卡住了。”一个男子叫喊道。
赵一山过去一看,是那辆仰天地迪奥车里一个司机,被卡在驾驶位置上,满脸是血;一个老者,昏迷了后座上,但没看出有什么外伤。
大家正想拉开车门,救司机,司机还能言语,呻吟着说:“先救他,先救他。”尽管他伤得很重,但他还一直在让大家先救老者。
四五个人,分了两人,想把后座的老者给救出来,虽然车玻璃都碎了,但一边被一辆车给顶着车门,一边的车门居然也变形,打不开。那两人正想从车窗钻进去,赵一山过来,让两人站一边。两人正想说,车门打不开,只见赵一山手握后车门,一使劲,车门被硬生生的拉开了。
一阵刺耳的金融摩擦声,那两人看着赵一山,惊呆了,这得多大的力气啊,看着也不强壮啊。
赵一山很快把老者从车里抱了出来,并放在地上,让那两人过来照看,给老者挡着点雪花。起身又来到迪奥车司机处。那里已围了五六个人,但因驾驶位置变形严重,司机被卡着救不出来。
赵一山为了救人,也顾忌不到其它了,在众人的注视下,先是用力拆下变形车门,接着看看驾驶坐椅,双手抱住坐椅,先是对坐椅底坐偷偷放了一个冰冻法术,然后双手一用力,就把坐椅整个给拆了下来,不,应该说是撕了下来。
身后的众人,看不到他对坐椅动的手脚,只以为他单凭力气,把坐椅给撕裂了。看着这神奇的一幕,众人集体呆立,听着那坐椅的碎裂声,集体倒吸一口,发出“嘶……”
“这里有医生吗?他需要急救。”赵一山大声问道,身后的众人这才清醒过来,纷纷过来帮忙。这时也有人在帮着找医生,也有人帮忙把另外两辆车上的伤者扶到路边。
很快,一个自称医生的中年人过来,对地上的伤者做了检查,一共七名伤者,一人已经死透了,有三人一看就知道伤得不重,剩的三人,一人是腿断了,暂时也没有危险。而重的就是这辆迪奥车上的两人,司机全身上下一看就知道伤势不轻,但似乎还算平稳。
中年医生过去后,司机呻吟着让医生一定先看看那老者,中年医生抵不过他,只好去看那昏迷的老者。
雪越下越大,老者一直昏迷不醒,面色开始也变得苍白,嘴唇泛青。中年医生在看过情况后,有点无奈的摇摇头。
旁边的人问:“医生,这老汉怎么样了?”
“可能是腹内出血,如果现在就手术,没有大问题,可是现在没条件啊。”
躺一旁的司机拉着医生说:“求求你,一定要救救他,救救他。”
赵一山看着,对那中年医生说:“让我来试试吧,我会点针灸。”说着,又对身边的一个小年轻说,“你去前面堵着的第一辆出租里,把我的行李箱拿一下。”
小年轻“哎”一声就跑了过去。
中年医生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看了看赵一山,说:“如果能止住腹内出血,应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。”
说完,开始检查起司机的伤势来。这个中年医生一看就是个医术不错的,做事不急不徐,又有条理干脆。
赵一山手把着老者的脉搏,用灵力小心的试探着老者的伤势。尽管以前有过一些试验,但真正用灵力探伤,赵一山还是第一次,难免还是有些紧张。灵力在老者体内蜿蜒,向各条经络清蔓延,很快到了腹内。
赵一山很清晰地“看到”老者腹内一条经络受损,生命力在这条受损经络中流失。这时,那名年轻人也提了他的行李箱过来。
赵一山快速打开行李箱,取出一盒针灸,然后又解开老者衣衫,很快在腹部位置插上银针。他的手速很快,旁人并不知道,他在把脉时已经清楚知晓出血点,看着他的出针速度,又是一阵赞叹,此时的赵一山已经在他们眼里是个无所不能的人了。
经络在赵一山针灸下,用灵力不仅能止血,还能很快的修复了受损经络,围观路人是看不出来的,只能通过老者的面色。很快,老色的苍白泛青的脸色,渐渐平稳下来,开始不再如之前那般吓人。
“厉害了,你们快看,老者的脸色好些起来了。”
“是啊,是啊,神奇啊!”
“这手针灸真的是太神奇了。”
交警还没到,道路被堵,车子过不去,司机们纷纷过来围观,这时围观的人已经不少了,看到赵一山这么神奇表现,纷纷鼓起掌来。
“你的针灸不错,认识一下,徐天来,京城肿瘤医院外科医生。”说着,朝赵一山伸出手。
“赵一山”两人握了握手,但赵一山并没有说自己的职业,一时还真不好解释。
“能留个联系方式吗?”徐天来问。
赵一山也很喜欢这位好心的医生,两人或留了联系方式。而此时,救护车在交警的护送下也到了现场。很快,伤者就被送上了救护车,而交警也拍完现场照片,让众人帮忙把损毁车辆移到路旁。
赵一山看着路人忙碌着,对这个古老的城市越发的有好感。在这大雪天,从车祸发生,到交警过来,一直都不断地有人加入,自愿地给予各各路帮助,比如拿来雨伞替伤者挡雪,自己却成了雪人;比如宁可自己受冷,也把外套给伤者裹着;再到那个帮拿行李箱的小年轻,自愿帮着推车的,让别人先行的。
还有不少人,走前给徐天来和赵一山树起大拇指,或是车到跟前,打开车窗,跟他们打个手势。从头到尾,车祸现场,没有一个人抱怨车子被堵了,自己的事被耽搁了,这中间有白领,有公务员,有老板,有菜贩子……
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里,出了一场惨烈地车祸,却又留下了一段温馨地场面,这也是这座古老城市地魅力。
赵一山坐在出租车里,看着窗外,思绪纷乱,刚开始那段与城市脉搏地共振,是他与这座城市互相认可,也让他找到了一种锤炼神识的法子。而现在经过这么一场车祸,则让他对这座城市的市民们产生了好感。
“先生,刚刚我也看到你的针灸了,真的是神了!”出租车司机说。
“运气,运气,我也是紧张地要死。”赵一山客气的说。
“你是这个!”出租车司机对他伸出了大姆指。
到了京城医大后,赵一山给李岚去了一个电话。李岚很快到了楼下,但让赵一山吃惊地是,李岚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。
看着赵一山吃惊地样子,李岚苦笑着说:“这是我自己给划的,我知道我这个样子会让很多人垂涎,而我独自一人,又没什么自保的能力,还不如断了他们的念想。可现在……我们还是先去附近吃晚饭吧,边吃边说。”
两人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里要了一个包厢,顺便点了几个菜后,李岚跟赵一山说起了事情原委情况。
原来,李岚自从办完母亲熊晓岚丧事后,回到北京,就看到邮箱里有一封熊晓岚给自己的信。信里提到,李岚这些年在北京能安心读书,都是因为熊晓岚在背后默默地保护。至于如何保护,李岚无从得知,反倒是赵一山能猜到一二。
现在,熊晓岚去了,那些早就对李岚垂涎以久的黑手,一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。熊晓岚只是提醒李岚,并没有告知如何去做。李岚也是个聪慧的女子,看完这封提醒的信件后,果断地用刀划伤自己,而且是横着划,对于这份心性,赵一山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果断和勇敢。
但李岚还是低估了自己的美丽,尽管这一刀让大部分黑手退了回去,但还是有一些人,还想对她下手。而这时,也正时因为李岚是学校的女神,追求者众,这黑手并不敢在校园内过于放肆,而李岚平时也不轻易出校门。
而对方也大胆放言,让李岚永远出不了校园,于是就这样李岚等于被限制在了京城医大。但李岚知道,这并不等于自己就安全了,如果有个什么意外,或是对方的忍耐到了一个极限,还是很有可能不顾舆论,那时什么都来不及了。
“对方是谁?”赵一山问道。
“林易轩,林氏集团的第三代,在京城算得上是个张狂地富二代。最主要的是,在他的背后,还有一个叫闻人成的官二代,刚开始是他追求我,后来我伤了自己,他就不敢兴趣了。而林易轩做为他的跟班,他就帮这个林易轩,并放话不让我出京城。”
“闻人成,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势?”
“我已试过,用身份卡在网上买不了高铁票、飞机票了。我以为我的一刀能换个自由身,但我还是把这个社会想简单了。哪都有贪婪的人,哪怕是京城。”
“林子大了,什么鸟都有,谁也不能保证自家的米缸里,没一粒烂的。你这事,我还得问问情况,看能不能帮你把这个麻烦给解了。如果只是一味的躲,我怕你是躲得一时,躲不过一世的。”赵一山想了想,说道。
过后,赵一山又问了几个对方的家庭情况,但这些李岚都不是很清楚,之所以知道对方的名字,也是因为对方放出话后,一些好心同学帮助调查来的。
赵一山在想着找谁好,在京城,他认识的人不多,更何况还得面对一个官二代。以李岚现在提供的情况来看,这个官二代的爹是谁都不清楚,也就知道一个林氏集团。不能知己知彼,那这个事情就不好处理,更不能盲目下手。
李岚看着赵一山边吃边想,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打扰的时候。到目前,她的表现都可为坚强,但毕竟还是一个未入世的学生,如今有赵一山过来帮忙,一下子多日紧绷的弦松下来,胃口大开,连吃两碗饭。
赵一山抬头,看着李岚又盛了一碗饭,还是满吃惊地。李岚被赵一山这么一看,不由得脸上一红。这还是赵一山第一次见她脸红,尽管脸上还有一道长疤,但依然不能阻止李岚那惊艳的绝色。
“咳……不好意思,刚想事情,走神了。”赵一山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。
“我好几天没吃饱饭了,让你见笑了。”
“没事,哦,我想到一个人,你等等。我打电话问问他,他应该比较清楚对方的底细。”赵一山忽然想起邹国强来,虽然知道对方应该是个职位不低的官员,而且还是只打过一个照面,但对方应该能知道对方的一些情况。
赵一山找出了对方电话,对方很快接起了电话。
“你好,请问哪位?”电话里传来邹国强的声音。
“你好,邹主任,我是江口市的赵一山,上个月我们在江口市见过面。”
“哦,是你啊,我知道我知道,怎么今天在京城?”邹国强问道。
“对,我在京城,我有点事想向你打听一下,看看是不是方便?”
“方便,当然方便。”
“是这样,我一个朋友,不知如何得罪了京城林氏集团的林易轩,和一个叫闻人成的,我想向邹主任打听打听对方情况。”
“怎么得罪了他们啊?你现在在哪?我过去,电话里不方便说。”
赵一山当下把地址给了对方。
在包厢里等了半个多小时,邹国强来了电话,“出来吧,我们到旁边的茶楼坐坐。”
当赵一山和李岚出了餐馆,邹国强乍一看李岚的相貌,也是先一惊,后又有点惋惜。
三人在一茶座包厢坐定后,邹国强问了相关的情况。赵一山也没隐瞒,一一对他说了实情。
“如果只是林氏集团,我可以帮你摆平,但这个闻人成,我可能就力所不及了。闻人成有京城四少之称,他爸是重点部门的正部级官员,而且还受中枢看好,是京城新星,有望再升一级的。”邹国强介绍道。
“正部级?这么高。”赵一山和李岚也是听着一惊。
“如果单单是正部级,闻人成还称不得京城四少。如果你们想出京城,我这没问题,但如果想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,还得有更高的人出面才成啊。这主要是闻人成这人,还不像林易轩,只是年少轻狂,靠父辈蒙阴。”邹国强说。
“嗯,怎么说?”赵一山问。
“闻人成,据说早年就有神童之称,后来出国留学,专攻金融商业。回国后,他们家人有意让他从政,他不宵为之,说要自己打造一个商业帝国。回国后据说不靠家中关系,白手起家,也做的有声有色,现在才28岁,手下已经有两家上市公司了。”
“不靠家中关系?”赵一山疑问道。
“这当然是对外这么说,没点关系,回国五年,就两家上市公司,还白手起家,你知道的。但多少也说明,这个闻人成是被他们家族看好的,也正是这样,闻人成才在京城四少有一席。”邹国强还是很给赵一山面子的,信息没一点隐瞒,还给指出很多关键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