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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兵打了一个哈欠,“我两天都没睡觉了,我要睡会。”
“我也得睡会。”邱海军靠着紫鹃的后背,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你们先睡吧,我来给你们站岗,小兵,你把军刺给我。”我说。
“起承,你睡吧,我已经睡过了。”杨守志说。
“我一点也不睏。”我说。
“把梯子扛来,在洞壁上凿个路,我们就能出去了。”杨守志说。
“是啊,先要弄好出路才行。”我说。
“我觉得先要找那个大顺国的宝藏,要是我们先开好了路,从这洞口下来人怎么办?”邱海军说。
“这荒山野岭的哪会有人?还是先找把出路弄好。”我说。
“起承,他说的也有道理,不过,可以一边寻宝,一边凿这个洞壁。”杨守志说。
紫鹃转身搂着邱海军的脖子,“亲爱的,睡吧。”
杨守志跳下大石,拿着铁锹砍了一些枯枝,给篝火添柴。
那只母狼还是不停的用爪子抓着地,另外两只狼不安地走来走去。
“狼和人一样,活着也挺不容易的。”杨守志爬上大石。
“没想到居然进了这么一个神秘的洞穴里,等以后我老了,写个回忆录留给世人,也算没有白来这个世上走一趟,老杨,你会不会写东西?”我说。
“我上学时语文是最差的,你怎么问这个?”杨守志说。
“我是想写回忆录,我自己写不好,最后我口述,有人帮我写。”我说。
“找个作家来写就行了。”杨守志说。
“我不想找作家,作家就只会瞎编无中生有的故事,我的事都是真实的。”我说。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我在想李自承藏宝的事,这么多的金银财宝,押送的官兵肯定很多,这些官兵怎么没有一个人把这宝藏的事,用文字留给后人呢?”杨守志说。
“应该那些官兵只会打仗,不会写字,李自成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我问。
“比较流行的说法是,李自成出家当了和尚,然后病死在天门山的夹山寺,不过,我觉得这种说法问题很大。”杨守志把军刺拿在手里端详着,“这是个日本军刺。”
“什么问题很大?”
“史料记载,夹山寺的奉天玉大和尚就是李自成,原因是奉天这个法号可不是一般的名字,奉天这个词属于皇帝专属的,这就是问题了,如果李自成用这个法号,那也太招人耳目了,抓到李自成就能知道那宝藏的去处,清政府一直都在暗中秘密寻宝,李自成带走的可是明朝两百多年的国库啊。”杨守志说。
“是啊,我觉得李自成应该隐居在某个地方。”我说。
“这个奉天玉大和尚死后,他的墓是一墓三穴,而据清朝挖李自成的祖坟,发现李自成的父亲爷爷的墓也是一墓三穴,还有人考证奉天玉大和尚的口音也是陕北那个地方的,并且非常富有,”杨守志说。“据天门山地方志记载,奉天玉大和尚和当地的官员来往密切,这个大和尚如此高调,我觉得他肯定不是李自成,历史越久,真相越扑簌迷离,有人为了利益,编造历史,这样的事太多了,而这些历史学家,我觉得简直是猪脑子,编故事都不会编。”
“那李自成死因到现在也没有着落?”我问。
“没有,他的死是个谜,而他的大顺国宝藏更是个谜,”杨守志朝黑漆漆的洞口望去。
“要是李自成把宝藏藏在这里,那就是天大的新闻了。”我说。
“李自成屯兵的地方,离这不远,起承,如果你是李自成,你有这么多的珍宝,你会藏在什么地方?”
“我肯定不会藏在身边,或者藏在经常活动的地方。”我说。
“对,我也是这么想的,他会藏在一个曾经路过的地方,一个山洞,或者把宝藏直接埋在地下。”杨守志说。
“这么多的珍宝埋在地下,应该很费事,他经过的地方都是大山,很有可能放在一个暗洞里,然后把洞口封上。”我说。
“那这鹰嘴山的山洞很有可能是藏宝这地。”
“他要是藏宝在这里,我觉得很有可能会派人守宝,鹰嘴山下面有个小山村很奇怪,那个山村是一个鬼村,一个人都没有,我们在一户人家里,还发现一个骷髅。”我说。
“那个山村会不会是李自成的嫡系后勤机构,老营的人,专门看守宝藏的?”杨守志说。
“这么看来很有可能。”我说。
杨守志挥舞了一下军刺,“这母狼有可能要难产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我问,“是不是我们要帮它接生。”
“我接生过狗,这母狼可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。”杨守志说。
“我看你对历史和考古很感兴趣,你怎么却干刑警了呢?”我问。
“怎么说呢?我妈不喜欢让我干考古学历史这一行,她觉得整天和古代的死人打交道不好,我妈喜欢警察,因此我考了警察学校,毕业后就在派出所当户籍民警,挺无聊的,当时刑警缺人,那时候我和郑全拼关系不错,他把我拉下了水,这下可好,天天和尸体打交道,我妈现在还以为我干的是户籍呢。”杨守志用军刺砍着大石上的杂草。
“当刑警也不错啊,是不是把一个案子破了,会很有成就感?”我问。
“开始觉得还挺新鲜,”杨守志摇了摇头,“破一个案子可不容易,要命的是,比如湖里突然发现一个女尸,这个女尸就剩下一条大腿了,上面还要你限期破案,一条女人的大腿,什么线索都没有,你说这怎么弄?”
“查失踪人员啊?是不是要确定身份?”我说。
“是啊,查了失踪人员也比对不上。”杨守志说。
“这个女人大腿有没有穿鞋,比如腿上有什么记号?”我说。
“没有,什么记号也没有,大腿泡得跟猪腿一样,就是穿着鞋,穿着衣服也没用,哎,我突然想起一个案子来了,我那时干刑警没多久,就在东湖,也是一个女人,衣服穿得整齐,双手被绑上,嘴里塞着内裤,死在湖里,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,是那种走在街上,回头率能有百分之一百零一。”杨守志说。
“一百零一?”还多一个?我说。
杨守志笑了笑,“多一个,是条狗。”
“狗也回头看,看来这女人的确很漂亮。”我说。
“这个女人是我见到最漂亮的女尸,皮肤白皙,乳房饱满,大腿修长,她死得很安详。”
“没泡成死猪?”我问。
“那天她独自租了一条游船,租了一个下午,她把船划到了湖的中间。游船员工发现这女人迟迟不还船,就去查看,这才发现女人死在湖里了。”杨守志说。
“你不是说一个人独自划船到湖中间吗?”我说。
“对,是她独自划船的,船上没有第二个人,那天也没有发现有人在湖里游泳,东湖你也知道,是禁止游泳的,诡异的是这女人嘴里塞的不是自己的内裤,而是一个男人的内裤。”杨守志说。
“怎么死的?自杀的?”我问。
“你的想象力可以啊。”
“报纸电视经常有这样的新闻,有的自杀的人把自己双手绑起来,一刀把自己捅了,然后再跳楼跳河。”我笑了笑。
“这个案子是郑全拼和我负责的,当时全拼也说这女人会不会自杀。”杨守志说。
“这女人是淹死的吧?”我问。
“对,是淹死的,我和全拼开始查这女人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,查的结果,让我们很困惑。”杨守志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