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62.第862章 :产子

锦凰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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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侯仪不在,目前九大帝之中只有灵璧和伏摩是七元大帝,灵璧已陨落,而且还是死在水镜月的手上,其他大帝之中青海和长空大帝为五元大帝,另外四位都是四元大帝。联合起来都或许能够与手握万层神塔的水镜月一拼,可水镜月是龙皇这个特殊性质,让他们畏惧。

    诛杀龙皇,昔日天宫数百位神君为之陪葬,难道他们要为了一个灵璧府而一起与水镜月同归于尽?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这样的傻,更何况明显青海与伏摩都站在水镜月这一方向。

    所以,即便有着唇亡齿寒的危机感,也再没有人敢为灵璧府出头。

    水镜月放下了话,就带着凤独舞回了龙宫,炎烨随青海回去将云倾歌也带回了龙宫。

    “回禀陛下,娘娘并无事。”秦槫早早的接到了水镜月的传音就候在了水镜月的寝宫,第一时间给凤独舞诊了脉,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既然凤儿无事,为何她昏迷不醒?”水镜月沉着脸。

    “娘娘应该是进入了自我龟息之中。”秦槫解释道,“想必是娘娘遇到了大难,担心自己保护不了殿下们,所以在尚有意思前进入了自我龟息状态,这般就算是她的神魂和身体遭受再大的重创,也可保两位殿下无事。”

    秦槫的话,让水镜月目光一颤,他单膝跪在榻沿,伸手紧紧握着凤独舞的手,她总是这般,看似冷漠无情,其实可以为她所珍视的人牺牲一切,即便是在生死一瞬间,她也会于危难之间,给予所珍视的人最大的保护。

    浓密长翘的睫毛颤了颤,水镜月低声问道:“如你所言,凤儿是要产子才会苏醒是吗?”

    “是,娘娘只有在两位殿下出世才会苏醒。”秦槫低头恭敬的回道。

    “那么凤儿在龟息期间,本皇须得如何照顾她?”水镜月又问道。

    “娘娘体内元灵葱郁,陛下只要不让娘娘的身体和神魂受到伤害即可。”秦槫小心翼翼的回道。

    “本皇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”水镜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小凤儿呢?小凤儿怎么了?”秦槫还没有来的及告退,雪池便冲进来,不管不顾的冲到内殿,看着躺在踏上的凤独舞,除了闭着眼睛,无论是血色还是面容都很好,才冷静了一点,“你们在大墓之中,到底发生了什么?凤儿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?”

    秦槫张了张嘴,却被水镜月挥退,他亲自将古墓发生的事情,一字不漏的解释给雪池,然后道:“凤儿现在这样也好,孩子们在她的腹中慢慢成长,最多不过一个月便醒来,也少受些许孕育的苦楚。”

    雪池听完才放下了心:“这丫头的胆子还是那么大,以她现在的实力也敢去对付灵璧!”

    连他都不敢对上灵璧,还好有惊无险,否则……

    “待她醒来,你得好生说说她,再这样不管不顾,以后指不定出了什么意外,她若有事,多少人会因此而痛不欲生?”雪池不由训道。

    然而,水镜月只是垂下眼帘:“这不是她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?”雪池对这个妹夫真是太满意,太好也是让人受不了,将妹妹纵得都快无法无天。

    “是我的错。”握住凤独舞的手紧了紧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自责,当时你被主神的残念禁锢,万层神塔认主岂能中途而废?这事怪不到你,灵璧的事情我也有错,没有想到你们这么早就对上了灵璧,他是毒玉之体,忘了早早告知小凤儿。”说着,雪池也自责。

    如果他没有忘了这件事,炎烨早些心里有底,就不会那么轻易的中了灵璧的本体之毒,有炎烨在,拖着灵璧等到水镜月认主完毕应该不是问题,哪里需要小凤儿亲自冒险。

    “大哥无需自责。”水镜月摇了摇头,“此事责任在我,是我不够强,若我能够威震天下,成一家之言,无论凤儿要做何事,也绝无人敢违逆她半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雪池顿时身子一震,威震天下,他父亲倒是做到了,可成一家之言别说他父亲,连夏侯仪都不行,那得要高出众人多少倍的修为,当初的主神下方还有诸多天神君顶撞,要成一家之言,必要令万灵沦为蝼蚁般的存在。

    这一刻,雪池才真正的深切体会到水镜月对凤独舞的爱,那是没有止境,在他眼里,凤独舞没有错,没有不该,没有不能,没有不可!一切她想做的,他都觉得对,若是凤独舞达不到,或因此而受到挫折,那便是他这个做夫君的能力不够,所以才会导致她受损。

    这样的情意,雪池从来没有遇见过,就算是父亲因为母亲陨落,再不曾娶妻,雪池也没有觉得父亲对母亲的情意深刻到了这样的程度。

    爱之深,则以她之忧为忧,以她之乐为乐;爱之深,则以她为主,以她为命,以她为魂;爱之深,则为她而生,为她而陨。

    雪池看着单膝跪在床前的水镜月,堂堂的龙皇,这一生水镜月的膝盖估计从未对任何人屈过,可惜他却完全不会在她的面前计较这些,这是这一刻想要贴近她而已。

    情不能自禁,则可为她忘生死,抛骄傲,弃尊严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雪池的心突然空了一块,他有些黯然的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原来情可深至斯。

    如果有人早早的告诉了他,如果他早早的明白,那么他会不会在那一日松开了她的手,他曾经恨着的女人,这一刻才明白,那刻骨的恨是在提醒自己无时无刻的不要忘记,如果不恨了,他还用什么来将她锁在心里,不容人提及,不许人触碰。

    原来,这不是恨,而是蚀骨的爱。

    雪池脚步踉跄的走出了寝殿,慢他一步的元芫恰好走进来,两人在院子里相遇,相隔一条卧波长桥,他站在桥下,而她站在桥中间。

    桥下的水扑腾着一层层寒雾,白色的烟缭绕而起,二人的目光隔着朦胧的烟雾相撞,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彼此的心。